1993/94年，两篇学术论文席卷了经济学界，连媒体和政府都热烈地讨论了好几年。一篇是Paul Krugman 1994年在外交杂志 Foreign Affairs 的长文, The myth of Asia’s miracle, “亚洲奇迹是虚幻的”。另一篇是1993年Alwyn Young 的”对东亚各国经济发展的不同观点”，Lessons from the East Asian Nics: A Contrarian View, NBER Working Paper No. w4482。那一拨讨论也把所谓的“亚洲价值观” Asian values 鞭打了一阵。

他俩的观点类似：东亚国家的高增长率只是因为投入了更多的劳动力和资金，而不是因为效率的提高、技术的改进、组织结构的调整，因此必然会象“苏联奇迹”一样失败。

二十六年过去了。他们似乎说对了。除了韩国以外，其它东亚国家都在萧条中挣扎，而且前途不光明。有兴趣的人可以重温一下这两篇经典。正巧，这个话题已经冷却了二十年以上。

今天来看这个问题，我觉得，大家在讨论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时，可能忽略了国际纠纷的重要影响：贸易条约、中美关系、英国脱欧、环太平洋贸易协定，等。全要素生产率是一个大筐子，任何用资本和劳动力无法解释的东西都装在里面。在方程式中，它是一个余项residual 而已。也许学者们应该修改Cobb Douglas 函数，把国际纠纷从全要素生产率中分离出来。

对于今天的中国，国际关系也许是未来十年、二十年最重要的因素。同时，上亿劳动力处于就业不足和失业状态，这需要花大力气解决。精兵简政，减少扰民的频率，推倒进出口贸易中的各种障碍，刻不容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