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出国留学，或者在中、港找工作，让我写推荐信。我正想动笔，人们就已经把信写好了，拿来让我签字。坦白说，我很别扭。但是对方安慰我，“没事儿。国内都是这么干的”。后来在海外出版界我也发现了。帮人家写一本书的推荐，简直跟打哈欠一样容易。

2013年，我出第一本英文书的时候，坚决拒绝了出版社的要求，没找任何人把赞美之辞写在书的扉页和封面。2014年，我出第二本英文书。出版社又要我请几个名人推荐，我屈服了小半点，让懂行的一个英国人写推荐。但我把书稿还没有寄给他，他已经把推荐的三行字电邮过来了，说这本书如何了不起，“你非读不可”。我有点窘迫，但后来我发现这一类情况在海外出版界也是比比皆是。巴菲特说他把某书读了两遍，你可别信。